默萧

笑傲着祈祷生活,青春作伴好还乡;聆听文字的温暖脉搏,在星光斑斓下轻声呢喃;坐禅天地间,顿悟四然中;默觉流忆里,雨乱纷萧萧。 ▏BY : 默萧

『作者设定、译者倒换和读者阅读』

翻译西方学术著作所通用的直译原则简直把我害苦了,从李继宏翻译的《匠人》到卓立翻译的《势:中国的效力观》,连篇累牍下来看得我是举目维艰,那一个个句子结构一次次把我拖入困顿。现在可好了,直译的好处是只要读者稍微有些关于书里有关的背景知识便可通读无碍,可是像我这样一个零基础小白,只有干瞪眼和打瞌睡的份儿。

举一个典型的栗子:《势:中国的效力观》的第七章“历史现况与趋势”第八节“因果论解释与趋势观的诠释”里说到——更广泛地说,“败坏”的概念才是孟德斯鸠这本著作(罗马人的辉煌与衰败)的中心焦点,他认为只有当这个观念放弃道德的含义(因为含有过分强烈的意识形态,就无法提供令人满意的历史诠释,例如罗马人受伊壁鸠鲁的影响而堕落败坏),才能从结构上说明历史情势逆转的需要——在这段话里,作者余莲并没有解释为什么罗马人的堕落败坏是什么,也没有说明谁是伊壁鸠鲁和这个人的影响体现在何处,完全懵逼!

这里有两个有趣的东西,一个是作者设定,另外一个是读者阅读方法。

首先是作者设定。作者著述时是否考虑到受众范围?是否考虑到受众的知识储备?从该书可以看到,要么作者这本书根本不是写给我这样的小白看的,要么作者写这本书时完全没有考虑受众的知识储备,完全按照自己的写作惯例去行文,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伊壁鸠鲁和罗马的关系无需赘述。也正因如此,译者的作用就体现了,除开语法和语义上的直译倒换,译者还要面临一个抉择,即是否要用额外的篇幅使书中作者的潜在设定变得更易被读者理解,变得更“友好”?这个问题很关键,它决定了一本书的知识量和易读性。

其次是读者阅读方法。在蔡学庸的博文《Java夜未眠》里提到了一种有趣的阅读方法——“先深后广法”——也即当阅读到A类书时发现书中有个B类书的知识点,于是果断放下A类书转而拿去B类书把那个知识点深入了解,据作者说,采用这种方法阅读下去,他曾经读一本Java工具书的时候读着读着不知不觉手上捧着的变成了一部《周易》。这种神奇的方法也被我拿来增长知识开阔视野。就像上面那个栗子里出现的“伊壁鸠鲁和罗马的衰败”,在我终于不忍卒读那本书的时候和朋友闲聊了起来,她说最近在看《剑桥逻辑简史》,我言语里掩饰不住对这种枯燥书籍的惧意和对她的毅力的钦佩,察觉到之后她立马解释说完全不枯燥还还好玩儿,于是给我举个了让我眼前一亮的栗子——伊壁鸠鲁的享乐主义就很有趣啊!厉害了word姐,一个我刚刚见过但形同陌路的人她仅用一个词“享乐主义”就让我顿时如醍醐灌顶般“大彻大悟”,原来罗马人的衰败是因为听信了伊壁鸠鲁的鬼话崇尚享乐主义,才衰败在了温柔乡黄粱梦!所以你看,触类旁通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而先深后广也是这样一种情形,只有先深后广了才能做到触类旁通,才能在读书的时候左右逢源而不至于昏昏欲睡,才能建立自己庞大而强有力的知识体系!

感觉本来要吐个槽,结果又扯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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